金員外郎見妻了說話粗俗,氣得直叫道:“你還是敕命夫人呢,說起話來竟如此葷素不忌!你連給她們提鞋都不配!”
金夫人嗷地一聲,衝上去,揪著丈夫打罵道:“你這個負心漢!你丟了官,才是老天有眼,這是報應!我哪裏不如她們了,你有種,當年就別讓我出去做活,你有本事掙來錢,我何苦去為了一個銅板受人家的白眼!如今嫌我老了,說話不好聽了!也好,今日大家要死死一起,我看那幾個狐媚子怎麽與你情深意切。”
金員外郎養尊處優慣了的,哪裏是妻子的對手,直叫喚:“快來人,拉開這個瘋婆子!”
外麵的丫頭婆子們見他夫妻二人動了嘴手,早就暗笑著躲開了,如今聽到主人叫喚,這才過來一通拉開。
金員外郎氣得對妻兒喊道:“你們好自為之!如果上麵真要怪罪下來,我是不會保你們的。”說罷,一甩袖子,去了妾侍房中尋安慰去了。
金夫人便撲倒在地,口內罵唱道:“我的命,怎麽就那麽苦啊!”
眾人見得多了,也不以為意,一時都出去了。
金二自聽到說那日的竟是位男子,而且還是王孫貴胄,早忘了眼前之事,心兒隨著思緒飛得遠了。
他當年在鄉下也不過是搶個民女,那資色照著京城差得遠了。
而他自進京後,不僅見識到美人兒,還被人拐帶著去尋過小倌,那又是另一種滋味兒在心頭了。
誰能想到自己竟然能摸到當今皇子的臉,那樣細膩白皙,如上等的白玉瓷器一般,鳳眼微挑,顧盼神飛,雖怒卻似笑地彎起的唇,那是怎樣的風情萬種,這才是真正的美人兒。
金二越想越神魂顛倒,深深歎一口氣:能一親芳澤,死也甘心了!
沈昭寧回府後,得知情況,自然願意走這一趟,又在心裏把那個金二恨上了,想著等這件事過去後,定輕饒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