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闖休假了,他穿著短褲在海邊狂奔,不一會兒氣喘籲籲地停下來,喘息兩下,再次邁步狂奔。
夜色沉沉,沙灘上的篝火燃燒著,劉闖躺在篝火邊,看著天上的星星,想起了嚴小雨。
“劉闖,當中國武警什麽感覺?”有一次,嚴小雨好奇地問他。
“責任感和使命感。”劉闖說。
“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偉大?”
“沒有覺得自己偉大,隻是特別想去保護那些身陷絕境的弱者。”
“你好大男子主義。”嚴小雨看著他道。
“這是大男子主義嗎?”劉闖笑道。
“當然是啊,隻有大男人,才會想去保護小女人,我是個小女人吧?”嚴小雨眨著眼睛問。
“你是個小女孩兒。”
“那不是比小女人更需要保護了?”
劉闖閉上眼,耳邊反複響起嚴小雨的話:“我死了,你會難過嗎?”
“我死在中國以外,你都不會知道了。”
劉闖又睜開了眼。
漲潮了,篝火早就滅了,太陽又升起來了,劉闖一小半身體泡在湧上的海水裏,他沉睡著,旁邊倒著兩個酒瓶子。手機一遍遍地響著,劉闖皺著眉頭終於蘇醒,睡眼惺忪地去摸手機:“誰啊?”
已經喬裝打扮的嚴小雨戴著墨鏡,邊走邊說:“你不會想到是我打給你的。”
劉闖愣住了:“你?你這麽快就到家了嗎?”
嚴小雨流下了眼淚:“家?何處是我家?”
“怎麽了?你沒到家嗎?”劉闖坐起來問。
“劉闖,我沒辦法跟你解釋,我知道是誰想殺我了。”
“誰啊?”
“我叔叔,他給我吃了一種藥,讓我想自殺,我到現在都很難受,難受得要死,你快來救我!”嚴小雨的聲音裏都帶著痛苦與無助。
“不是,我還是沒弄明白,你現在在哪兒啊?”
“我在海州,這座我來了就走不脫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