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電過後不久,便迎來的磅礴暴雨。
馮金牙開著敞篷靈車,載著我回到了殯儀館。
經過一路風雨的洗禮,我們倆人已是透心涼,手腳比冰棍都冷。
馮金牙踹開保安室的門,找胖虎要來兩身幹淨衣服,我們匆匆換上,開著馮金牙的野馬跑車出門覓食。
天亮後,我和馮金牙去找館長匯報工作。
不知是不是因為我們來的比較早,辦公樓內空無一人,我和馮金牙腳步聲在空**的走廊回**。
馮金牙嘀咕道:“怪了,明明已經到了上班時間,怎麽連個人影都見不到?都去哪裏了?”
我停下腳步,聳動鼻子,感覺空氣彌漫著淡淡的焦糊味,好像廢舊書刊燃燒的味道。
我可以非常確定是這種味道,因為在學生時代每年的畢業季時,我身邊很多小夥伴都有燒書的習慣,以示厭學之誌,所以我對這種味道印象極深。
我和馮金牙並肩前行,眨眼間來到了館長辦公室門外。
咚咚咚……
我輕叩幾下房門,卻是無人回應。
我抬手又敲了幾下,依然如此。
砰砰砰……
馮金牙有些不耐煩,抬手對著房門猛拍,震得門框上的灰塵四處飛揚。
“不對呀,昨天我出發前,館長親口囑咐我回來以後向他匯報工作。”
我調侃道:“可能還沒來吧,咱們館長是會享受生活的人,這會兒沒準兒在哪個姑娘懷裏做美夢呢,要不咱們先回去吧。”
馮金牙搖著腦袋,說道:“不可能,這時候他是睡不著覺的,你忘了昨天他看女屍的眼神了,何止是有故事那麽簡單。”
馮金牙的話不無道理,可謂是句句見血。
館長冒著丟烏紗帽的風險,無論如何都不會在這時候遲到。
馮金牙又拍了幾下房門,依然無人應答。
“呦,原來是你們倆人啊,這一大早把門敲這麽響幹嘛?”一位中年大姐從隔壁房間探出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