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長帶著怒氣說:“給你開基礎工資,回家反省去吧。”
我轉身離開,留下一句話:“館長,你應該抽空想想自己為什麽得病?”
這句話說到了館長的心坎裏,也算是揭開了他的遮羞布。
頓時,館長的氣勢弱了幾分,壓低聲音問道:“孫禿子都給你說什麽了?”
我衝他眨巴一下眼睛,故意賣關子,調侃道:“他說什麽不重要,關鍵是做什麽了。”
館長臉色通紅,好像憋著一肚子話說不出來。
我昂首離開辦公室,走了幾步看到其他房間的同事在上香,嘴裏嘰裏咕嚕念著咒語,看樣子大家對女鬼依然心存忌憚。
我匆匆走出辦公樓,直奔火化室,孫禿子正坐在躺椅上打盹。
“回來了?”孫禿子眼都沒睜,直接問一句。
“你怎麽知道是我?”我在孫禿子旁邊坐下。
孫禿子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說:“狗有狗聲,貓有貓聲,人有人聲,我隻要聽一耳朵就知道是誰來了。”
我沒再回話,坐在一旁默默抽煙。
孫禿子感覺到了氣氛不對,輕聲問:“老絕戶沒給你什麽好話吧。”
我笑了笑,擺出一派輕鬆的樣子:“沒啥,放了我幾天帶薪假,剛好我可以回家一趟了。”
孫禿子睜開眼,起身走到木櫃子前,伸手從裏麵摸索出一個厚厚的信封,上麵沾染著黃色油漬。
我瞥了一眼便已經猜出裏麵是什麽。
“拿著吧,這兩天你沒少幫忙。”孫禿子把信封丟進我懷中,重新躺回到椅子上。
我掀開信封的口子,看到裏麵是一遝百元大鈔,目測有小一萬塊。
“禿爺,是不是有點多了?其實我也沒幫你什麽。”
這話不是客套,而是發自肺腑,哪怕我很喜歡錢,但還是知道無功不受祿的規矩。
孫禿子慢悠悠地說:“讓你拿就拿著吧,我年齡大了,錢對我來說沒啥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