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管他，半蹲著身子，“怎麽樣老爺子，這些合您胃口嗎？”
白煙凝結的人形哼了一聲說：“你這小輩莫要假意惺惺，昨天你還想拿刀砍我，當我忘了不成。”
我笑了笑，“這您就誤會了，孩子才幾個月大，經不起您這麽折騰，我也是出於無奈才這麽做的。”
“哼……罷了，他們這些不孝的東西，過年都忘了我，我也隻是想看看孩子而已，要不是看你這個小輩懂點禮數，我非要鬧得他們雞犬不寧！”
老爺子看起來沒有敵意，跟我猜的一樣，他隻是心裏不平。
我燒了一疊紙錢開口問，“老爺子，這麽久了，您為什麽不去投胎呢？”
老爺子坐在墳頭上，手裏拿著雞腿，“投胎有什麽好的，還不如就這麽飄著，過陣子等地府招辦，我還打算去謀個差事，倒是你，我說你年紀輕輕怎麽會有如此本事，誰教的？”
“小本事罷了不值一提，您看有沒有想說的，我幫您捎回去。”
“有什麽可說的，讓他們還記得我就行，行了，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看在你這小輩的麵子上，我就不整他們了，帶他回去吧，這些也拿走，別占我的地兒。”
老爺子說完，化作白煙重新鑽進了墳頭。
我將供品收回籃子交給黎語兒，隨後將馬建光背在身後。
“靠，死沉死沉的，吃的啥啊這是。”
我費了好大半天勁，才把馬建光背回了家。
聽說老太爺放過他們了，老馬叔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臨走時，我囑咐老馬叔，“等他醒了，喂他喝半碗童子水，不然他精神恢複不過來。”
老馬叔連連點頭，黎語兒不解地皺起眉頭，“師傅，童子水能幹啥？聽著怪不舒服的。”
“就當是給他個教訓，以後長點記性，別去碰那些不該碰的禁忌。”
黎語兒瞬間會意，她顯得很驚訝，“你故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