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芸沒有任何的辦法。
想到陳家來提親,現在又是不讓她出去。
許如芸感到深深的無力。
她忽然生出一種衝動,逃出去,逃出這個家。
可她也隻能想想罷了。
屋裏有丫鬟,院子裏有家丁,她一個弱女子根本沒有逃出去的辦法。
隻希望,唐飛他沒事兒吧。
許如芸在心裏祈禱。
……
陳子柒回到屋裏。
心情無比鬱悶。
不是因為他大哥死了。
而是,按照大慶朝的禮製,家中至親逝世,一年內不得辦喜事酒宴。
“不愧是我的大哥啊。就算死,也要橫插一杆子,不叫我稱心如意是不是?”
陳子柒恨恨地自言自語。
不過。
他轉念一想。
這個老找自己麻煩的大哥沒了,等於說陳家鐵定由他陳子柒繼承。
而唐飛,因為殺人償命,也必然是死罪。
嗬嗬。
這回,兩個大麻煩忽然消失。
而他陳子柒,隻用再等上一年,就再沒人能跟他爭許如芸。
陳子柒想到這兒,臉上露出了笑容,心情變得很好。
陳豐那邊就不一樣了。
他既心痛大兒子的身死,還要應付大批趕來的朝廷官員。
陳豐位高權重,大理寺,刑部,都察院紛紛派出人馬,勘察現場。
院子裏。
觸目驚心地血跡還在,眾多的官員正在忙碌地整理事發經過。
陳豐懷著沉重心情,跟眾人一一打過招呼。
“伯,伯恭在哪兒?”
然後,陳豐再保持不住淡定,顫聲問到。
“奉天府帶走了大少爺的屍體,說是要驗屍。”
“驗屍!還有什麽好驗的!”
陳豐從牙縫擠出一句話,直奔奉天府。
奉天府內。
當陳豐看到變成一具冰涼屍體的陳伯恭,他滿臉流淚:
“伯恭,我兒啊。”
平常,陳豐沒少責罵陳伯恭,動不動甚至喊打喊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