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琴聲淒厲,夾帶金屬之聲。
飛辰踏上山門的一刻,地麵全是屍體,鮮血趟入青石板,將整個雲頂山染成血紅,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死當場,隻見那滿地的殘肢與鮮的血液,伴隨妖異的韻律,跳躍閃爍,場麵彷如地獄一般的恐怖。
聽那琴聲,如陡壁飛瀑,險灘急流,不知從哪突然卷起一陣陰冷的狂風,將雲頂山方圓幾裏的鬆樹搖擺,竹枝簌簌。
“不要!不要殺我!啊!!”老年男子的聲音自道觀裏傳來,淒厲絕倫。
“錚!”琴聲忽急,如狂風暴雨,破聲如浪,隱隱可見碧色光弧一道道向雲頂道觀外破牆而出,斬牆壁上,將紅色的厚實牆壁如同薄紙一般切割成塊,甚至比之用劍器砍得還要光滑,還要平整。
刀聲踏過,那求饒的聲音戈然而止,琴聲轉而悠然低鳴,似乎淡不可聞,卻又仿佛無處不……
飛辰踏入道觀,地麵的屍體是繁多,其便有去紫金洞府邀請他師徒幾人來此的肖雲雀,她胸前一灘的血跡,傷口狹長,死狀可怖。
“你是誰?為何要這般屠戮雲頂山之人?”飛辰皺眉,站雲頂觀雄偉的大殿,冷聲喝問。
雲頂觀十幾丈的主廳碎石斑駁,處處血跡,白鶴大仙已然殞命當場,周身被斬成了幾段,腸子流了一地,情形之恐怖,讓蘇芸琪等四人也不禁雞皮疙瘩猛起,背後隻覺涼颼颼的。
蘇芸琪幾人無一不怒視這女子,畢竟肖雲雀與她們有過一麵之緣。
而盤膝坐他們眼前十多丈處的女子則太過怪異,披頭散下,黑絲麵紗遮住雙眼,看不清麵貌,也麵無表情,她一身的鮮紅的衣衫垂墮地上,如平地開花,十指捂摸白玉古琴,如老僧入定,她低頭不語,似南地頑石。
那架古琴長七尺二寸,下部扁平,上部呈弧形凸起,琴七弦七色,分金、木、水、火、土,五色屬性,而弦,武弦又是兩色,除此七色外,其通體潔白,琴身比那少女還高,琴體彷要掩住她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