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午時,陳平章和其子陳斌已經來到了後山的金丹洞旁,而張千白和陸成海也站在一旁。四人麵色各異,陳平章麵上隱隱有些擔憂之色,而陳斌則是嘻嘻笑著,仿佛接下來會有什麽好玩的事情發生,張千白依舊冷著一張臉,看不出其心中所想,陸成海則是無聊的四處張望著。
站在金丹洞旁向下一望,陸成海不由眼皮一跳,剛剛上山的時候沒注意,原來這座後山也不矮,怕也有近百丈高度,且整座山體幾乎接近筆直,自洞外到山崖邊也就緊夠一個人盤坐的距離,陸成海一眼望下去,腳邊不遠便是山崖邊,一個不慎可能就會掉下去,所以多少還是有些瘮人的。
但接著陸成海便注意到了這後山山腳下的動靜,此時差不多有一百名絳丹堂的弟子圍繞在山腳下以及半山腰處,盤膝打坐,將整座後山可以說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陸成海嘴角一咧,扭頭對陳平章道:“陳掌門,這次您真是大手筆啊,這次煉丹恐怕動用了絳丹堂將近一半的弟子吧。”
陳平章收起臉上的憂色,嗬嗬一笑,道:“我也是為了穩妥嘛。”
幾人正說著,一道身影卻是緩緩的出現在幾人的視野裏,這人身穿絳丹堂修士服,寬大的袖袍垂在身體兩側,腳下步子邁的雖不快,但幾個閃身後卻是自遠處已經行至了後山的山腳下。
來到山腳下後,這名絳丹堂的弟子抬頭一望,正巧和張千白低垂著的目光相對上。四目相接,張千白隻覺這人目光如炬,氣勢非凡,自己剛剛竟然恍惚了那麽一瞬,看來是個高手。
而張千白正要凝神再看時,這人卻已收回目光,一躍而起,眨眼間便已騰空至張千白身前幾尺遠,隨即宛若一隻展翅的大雕,穩穩落在了一旁。
這名絳丹堂弟子站穩後,先是對著陳平章恭敬一禮,道:“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