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亞特蘭蒂斯的榭絲緹娜·安列斯卡鐸陣亡了嗎?那可真是痛失知己啊。”漆原綺淩在我給的戰爭分析中隻評論了這樣的一句話,當我在西曆12954年2月21日再次詢問的時候,她則以事務繁忙而拒絕了我。
在微涼的黃昏之中,我接到了榭絲緹娜的信件:“……我大概已經在戰爭中死去了吧,說實話直到現在我都對死亡沒有實感……談一談最近的事情吧,我忙著寫各種戰術安排,天天討論如何退敵,看一看時間常常總是已經到了夜半。比如今天:西曆12954年1月6日,先祝你生日快樂,以及謝謝你對我們的幫助(我是指一年半前的上海郡城的時候)。再說一說我們特殊的超能力者吧,國內的研究並沒有什麽太大進展,官方也隻是認為我們的誕生是人為改造的結果……”
我看著發白的天空,手中厚重的信紙有些被燃燒了邊角,“……我給你交給底吧,我的壽命已經超過了2000年,我們的生命來源是一種叫做‘靈素’的物質,同時也存在著名為‘源質’並讓我們發瘋的物質……不知道能不能幫到你。好了,我要說的就這些了。”她將她的一生都凝煉在這幾千字裏麵,其中淚水橫溢的地方、其中筆順潦草的地方、其中塗塗改改抹除不了心情的地方、其中想要發泄但隻能在文字中隱藏的地方,都讓我見到了她的強大和脆弱。那樣的感情爆發是對月知下 世的追憶,對和平的渴望。
黃昏被黑夜的幕布遮去,加柃蓧雅站在身旁,身子背靠著圍欄,上身的粉色毛衣在薄弱的光中閃亮著微光,“她都兩千歲了呀。”加柃蓧雅感歎道,“活這麽久的人不會感到寂寞嗎?一定有很多人從她的生命中路過吧,真是痛苦。”
我沒有多說,“不管有多長的壽命,我都要保護你和這故土……”我的話並沒有讓她感到驚訝。“真像是你會說的話呢。”她比任何時刻都要冷靜,“不要被其他事情衝昏頭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