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滿朝文武或是探究,或是質疑,或是不滿的目光,林翔咬著牙快步走上前來,對著皇帝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說話,皇帝便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如今礦場可是真的被河東那些賊寇所圍攻?”
“事發幾時?敵我兵力如何?四皇子又如何?”
皇帝的眉眼中難得帶上了幾分焦慮,但是為了礦場被圍還是兒子身陷囫圇就不得而知。
“啟稟殿下,河東賊寇於亥時渡河,約莫有三五千人之多。”
“而礦場僅僅隻有四殿下率領著一眾家丁親衛和那些民工罷了,滿打滿算下來不到千人。”
“察覺到事情不對的時候,四殿下便直接派我前去求援,如今……不知是否安好。”
林翔將昨夜發生的事情盡數娓娓道來,然而說到最後,神色中流露出幾分不忍與痛心。
他並非是故意想要將事情往最壞的方麵想,隻是此時蕭奕的安危實在難講。
依照昨夜江東打來的架勢,礦場肯定是撐不住的。
自己這個派出來求助的,卻遲遲搬不到救兵回去。
此時已是卯時,三四個時辰過去,隻怕此時的礦場早已失守。
林翔能想到的事情,在場的其他人自然是也能想到。
好歹是在朝堂上混跡了這麽多年的老油條,一群大臣一個兩個麵麵相覷,神色各異。
雖然蕭奕在奪嫡的戰鬥中本身就沒有太大的競爭力,但這多一個少一個皇子,對朝中的形式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些影響的。
“父皇!兒臣以為現在應當盡快出兵支援老四!”
隻見大皇子蕭乾麵色凝重的上前兩步拱手說道,語氣中盡是鄭重。
然而還未等他話音落下,一旁的蕭烈卻是眼珠子一轉,陰陽怪氣的開口說道:“大哥此言差矣。”
“已經這麽長時間過去了,隻怕礦場和老四都已經出了意外,立即去營救也沒了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