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說。”醜婦淡淡說:“目前來看,柳家人的態度太奇怪了。我五年多前還住在那個院子裏的時候,柳家就沒探過親。多半是別人來柳家。
所以,柳家應該是提前得到一些信兒。那這信兒誰告訴他們的?
柳寶通,除了他,不做他人選。柳寶通的消息從哪裏來?
柳寶通的的消息代表的是羅家的態度。如今又得知柳迎春真的小產,羅家又打死了侍妾,恐怕這中間有些貓膩。
咱暫且不管那個,可以確定的是,這件事兒至少有三方的人伸手,魯縣丞是其一,他目的為何,暫且不知。
羅家是其二,這個目的就好猜一些了,恐怕是為了自家沒出生的小孫子報仇泄憤。但絕對又不止於此。羅老爺子是聰明人,軍鹽的大事,插手不容易,收手更難。
然後就是京城裏的人了,這個卻是一點兒都沒頭緒。
反正,怎麽看,咱村兒和這些參與的匠人,都是被人推出來的替死鬼。
……
另外,那散落在橋麵的鹽粒子說是鹵鹽,我瞧這事兒複雜著呢。”
“那咋辦?”聽醜婦這麽一分析,一下子理清很多事,但就是因為理清楚了很多事,也叫好多男人更擔憂。
隻是單純的陷害,那麽找到證據平反還有活路的。
但……
“不用怕。”眾人暫時散去擔憂,一同看向那個麵上淡淡說著“不用怕”的女人。她說:“隻要我們有足夠的證據,他們奈何不了我們。”
錢斧頭皺眉,問出大家心聲:“但妹子剛才自己也說了,這背後恐怕有京城裏大官兒的影子在。他們肯放過俺們?”
醜婦頓時一笑,堅定自信地看向那些個男人們:“那就把事情鬧大!軍鹽軍鹽,豈是小事?鬧不大,自然一刀斬了我們,人都死了,任由他們愛怎麽說就怎麽說!
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把事情鬧大,上達天聽!他們以為我們是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魚,任由他們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