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安的想法與王縣令便完全不同。
相較於王縣令隻是單純以為官的角度出現,做完這一任便是離開,無論以後洪水滔天都影響不到他的做法。
張世安更注重安全的可持續性發展。
讓外地戶種地,一定得給人家甜頭。
甜頭是什麽?無非就是田地罷了。
但平安縣周遭可以開荒的田地已經不多,根本沒機會再大規模開荒。
王縣令的意思雖然沒明說,卻也很簡單明確。
就是把現在不種地的那些家夥的田地分給外來戶。
這樣原本的地種上了,糧食也有了。
他,即可高枕無憂。
可這種路數也有極大的風險。
那些莫名被奪走田地的農人必然十分不滿,田地是一家的性命,奪人田產和殺人父母幾乎沒有區別。
一時半會或者可以壓下,但日後一定會滋生矛盾。
哪怕是出現民變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樣的結果,並不是張世安想要看到的。
故此對於王縣令的建議,他也是微微搖頭。
“不行,這樣不妥當。”
“我知道你的意思,無非就是要糧食,但沒必要通過這樣的方式。”
“我自有判斷和想法,這件事情王縣令你暫且不用操心了,之後我會出手。”
張世安雖然沒給王縣令說明白自己要怎麽做,要做什麽。
但這種篤定的語氣給予了王縣令極大的安慰。
對於王縣令而言,張世安的存在就是最大的依仗。
隻要是張世安答應下來的事情,就一定會存在。
上穀兵工廠就是最好的例子,已經現成地擺在了這裏。
王縣令就差直接給張世安跪下。
張世安仿佛是一個無所不能的神明,在他這裏就不存在有肯定不能解決的問題。
而對於張世安而言,他也不是為了王縣令而出的手。
他從一開始,就是把平安縣當成一個試驗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