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屋頂上的方思雨呆若木雞。
一雙美眸中盡是驚懼。
身子發顫，臉色煞白。
她沒有見過這種恐怖的場麵。
但讓她更加害怕的則是此刻唐凡的那種獸性。
她怎麽都想不到，平日裏嘴上掛著仁義道德，老是教導她平民疾苦，以後若是有所成就，一定要賑濟天下的師尊，發起恨來竟如同野獸。
野獸吃人也不過一口吞，而唐凡將其剁成肉泥。
究其原因，僅僅是因為和廚子發生的口角。
下方，唐凡已經實現了自己所說出去的言語。
那個孫胖廚子已經在唐凡淩厲的劍術下成為了一趟爛肉。
紅的，白的，四處飛濺，一個活生生的人沒了。
“嘔...”方思雨見此情形，忍不住幹嘔。
而唐凡則是將手中長劍收回，飛躍上屋頂，帶著方思雨朝著外麵略去。
才到一半路程的時候，已經能夠聽到酒樓內淒厲的尖叫聲。
聲音中帶著驚恐，那種絕望的呼嚎，讓方思雨一陣後背發涼。
反觀邊上的唐凡，麵無神情，一臉淡漠。
“師...師尊...”方思雨小聲喊道。
“嗯？”唐凡看向方思雨，見她小臉煞白，也明白剛才的場麵嚇到她了。
於是乎，說道：“思雨，作為一個修士，以後要經曆的生生死死會很多。”
“你今日所見的這些，也能夠給你未來鋪墊，避免你以後邁入這一途時，心中有懼！”
方思雨隻覺得唐凡的話很荒謬。
修士之間分生死是常事，方思雨也不會懼怕這些。
可一個金丹修士，虐殺一個普通平民，這其中則是有著很大的差別。
這一刻，方思雨心中無比動搖，甚至想要加速逃離唐凡。
可她清楚，暫時不能夠。
因為她也有些害怕此刻的唐凡。
兩人一路上沒有多少話，出了青靈城，直奔天衍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