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看著麵前的共馨，眼中滿是戒備。
方才的話從共馨口中說出來，讓李恪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感。
雖說唐朝相比宋明觀念開放很多。
但在李恪看來，共馨方才的話也超過了如今尋常士族女子的思想維度。
而且共馨平日裏也並未展露出對權勢的渴望。
為何會說出這樣衝擊禮教的話呢？
此刻的共馨則輕笑著看向李恪。
“王爺，你這是怎麽了？”
李恪聞言也不回答，而是盯著共馨反問道：“你方才之言何意？”
共馨看著眼前神色戒備的李恪，卻不回答。
而是用馬車上攜帶的小爐子煮茶。
李恪見狀也默默注視著小爐子中翻滾的茶湯。
片刻之後，共馨開口說道：“王爺何必驚慌，共馨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就從宮中的情況來看，太子和魏王對王爺態度不就一目了然了嗎？”
“在皇後娘娘麵前尚且如此，更別說在尋常的情況了。”
“不過如今太子的態度不甚明了，可能是因為我的原因，所以今日看起來頗為平和。”
“但是魏王就不必多言，顯然對王爺抱著敵意。”
言畢，共馨用湯匙輕輕攪動茶湯，並加入了少許補藥。
隨後共馨又看向李恪繼續說道：“如今我被陛下冊封為王爺的側妃，縱使你我二人有名無實，但是我共氏一族已經和王爺休戚與共了。”
“王爺若是能夠在太子和魏王的搏殺中落得好處，成為輔弼新帝的第一宗王。”
“我共氏自然能夠水漲船高。”
“否則我共氏可能……”
共馨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專心調製茶湯。
李恪此時眼神中的戒備也放下了一些。
再度打量眼前的共馨。
心中也反應過來共馨這是接受了新的身份。
加之第一次入宮就是被喊去給皇後看病，所以會有方才的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