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寧的鞭子終於重重落下,卻沒有打到我的身上,隻是將清晨略濕的地麵抽出一道深溝。
建寧突然失聲高叫著抱住我的肩頭,“小桂子,你怎麽了?”
她終於發現我背上居然有一個烏黑的掌印,掌印穿透了外衣和中衣,在我仰躺過的地上居然留下了二個布質的掌印。
這時我的手堪堪抓到一朵沾上了泥土的鮮紅玫瑰,我使盡全身的力氣將它握在手裏。
建寧將我輕輕摟過,用手撫著我的臉,哭叫著“小桂子,說話啊!你怎麽了?怎麽受了這麽重的傷啊!我不該打你的,快起來,別嚇我好嗎?你告訴我你是在和我做遊戲對嗎?”她用力將我拖起,但我已無力站住身子,隻是靠在她的懷裏艱難地說:“建寧……以後怕是再也不能和你做遊戲了,再也不會欺負你了,我……為我以前對你做過的事道歉!對不起!這花……再次送給你!”
建寧失聲痛哭,“不要啊!小桂子,你不會有事的,我……以後會對你好的!”大顆的眼珠滴落在我蒼白的臉上。
我奮力吐出一口血,將玫瑰塞到她手裏,輕唱:“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愛人是我的牽掛!”
我感覺我的意識即將飄出我的身體,我恍然,“原來死是這樣子的。”
“公主快將都統放下,喂他吃療傷聖藥,也許還有救的!”雅兒含淚低聲說,她想從建寧手裏將我抱過去,建寧卻死死不肯鬆手,生怕一鬆手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建寧抹了下眼淚,掃了一眼雅兒,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玉瓶,從裏麵倒出一把清香藥丸,看也不看地按在我的嘴裏,塞的我滿嘴都是。有幾顆卡在我的嗓子裏,差點沒咽死我,好在那藥丸入口即化,否則……
不知是藥丸確實有起死回生之效,還是我曾服過的金丹或是武當心法起了作用,我散在全身的真氣開始向丹田聚攏,後背的疼痛大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