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安換了一個人似的,他雙眼透露著神光,他似乎看清楚一盤大棋局。棋局內的一步一停,一思一急,都如在眼前一般。那曾經舍棄的記憶,早已經在靈魂回**之中醒覺,他似乎看透了一切。
他看著整個客廳中每個人的表情,他再次邪魅地笑著說道:“我隻是一個工具,你們不必將仇恨放在一件工具裏頭。我隻是將棋子雕琢的刻刀,將一個個棋子放到棋局內的不是我,你們應該認清自己的仇恨,那不再我的身上。”
人類發明了工具,而發明工具的最初目的,無非就是要保護自己,再者就是將對手殺死。在人類的進化史上,無數的種族倒在人類的工具之下。
工具確實沒有錯,亦不是製造工具的人犯錯,而是一件工具在一個怎麽樣的人手中,他呈現出來的都是不一樣的現象。
有人為了保護自己守護他人,高高將那工具舉起,將眼前傷害自己,傷害自己守護的東西之人打倒,他們沒有錯。但究竟出錯在哪裏?
那就是使用工具的人是否懷著一種破壞者的心理,一種破壞世界,破壞所有的心理。這不是一種報複,隻是破壞者覺得有趣,滅掉種族,他覺得有趣,毀滅世界,他覺得興奮。
對於一件工具來說,它一直都沒有錯,隻是它錯在偽善者將它送到破壞者手中。它永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直到自己身上鮮血橫流,他才知道自己被用錯了,犯下了不能磨滅的錯誤。
“苟安,你想說的是什麽?不要給我繞圈子,你我都隻是在一個名叫人生的遊戲中,這點你我都清楚。我們隻是創造這款遊戲裏的棋子,你不要告訴我,我要將仇恨放到上帝的身上?弑神?我有興趣,但我做不到!”
齊天不知道苟安想說什麽,但顯然不是自己所說的那位上帝,對於上帝的仇恨,可能隻有惡魔才會有。它可能是皇權所創造出來的,但它最終也告訴人,若要長生,就不要放棄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