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而且陰冷的巷子中,在太陽還沒有將它的熱度,用作驅散夜晚的陰寒之際。一雙眼睛死死地看著青鳥之翼的總部,看著無數的白袍者在忙出忙外。
這人的雙眼早已經布滿血絲,顯然他是一夜未睡,為的就是等待一個機會。他在等待一切都塵埃落定的那一刻,將了斷因緣的長刀在對方身上抹過。
他在巷子中能看到沈煥喜的到來,看見沈煥喜在與小弟的交談,亦能看到沈煥喜環顧四周,想要找尋自己的足跡。但要找出一個一心躲藏起來的人,談何容易。
文八刀輕輕地舔了舔他幹燥的嘴唇,猛地吞咽一口唾沫,想滋潤喉嚨中的燥熱感。右手一刻都沒有離開腰間長刀的刀柄,他時刻準備著。
當看見沈煥喜被人帶上汽車,文八刀便要準備行動,但卻在對方身上看到自己一個暗號。隻見沈煥喜手中拿著一杯滿溢的酒水,但另外一隻手卻在押送他的人背後做出一個暗示。
看到這個暗示,文八刀隻看一眼就明白其中的意思,那就是等待。在腦海中分析利弊,文八刀放下緊握刀柄的手,他露出一個笑容說道:
“真不知道你是謹慎,還是喪膽!你要我等待,不會是害怕我把你要做的事情弄砸了吧,但你要做的事情確實也是最為重要的,我接受你的提議。”
繼續在巷子中的等待,太陽的熱力開始驅散昨夜遺留下來的陰冷。躲藏在黑暗中的文八刀,清楚地看見搭載沈煥喜的汽車,在自己的麵前足足經過了三次,平均的時間約在四十五分鍾一次。
當第四個四十五分鍾過去之後,那一輛汽車再也沒有在回到總部門前經過,文八刀放下的手再次握在刀柄上,他死死地盯著總部裏的一切,長舒一口氣,道:
“看來這一次該是我追討欠薪的時候了!你可要給我乖乖地坐在辦公室內部呢,不然我可找不到你這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