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火堆幾乎是瞬間就已經布置好,熊熊的火炬點燃了起來,鮮嫩的烤全羊被架到了火堆上麵,不多時便傳出誘人的香氣。
正中的位置自然是由吉光可敦坐在了上麵,柳乘風和柳丁山分列兩旁,坐在柳乘風一旁陪酒的,正是先前帶他們進來的馬玉清,能看得出,他現在在這裏應該是屬於混得比較不錯的那個人,滿臉春風得意的表情,端起酒碗開始勸起酒來。
也許是被香氣所**,不知何時,剛才已經鑽到後帳的阿史那兄妹也都走了出來,坐到了可敦的下首,目不轉晴地看著火堆上的全羊,不停地舔著嘴唇。
情況好像有些詭異。
柳丁山雖然年紀大,但經曆的事情卻並不是很多,尤其江湖上的經驗更是少,他這大半輩子就幹了一件事,那就是鑄刀,所以他沒管三七二十一,羊肉被端上來之後,直接就開始吃了起來。
隻是,這種情況落在柳乘風的眼裏卻是很說明問題,這麽多的人,居然隻烤了一隻羊而已,而且就連可敦的兩個孩子都像是很久沒有吃過羊肉了一般,看到那火堆上的羊肉眼睛一眨不眨的樣子,看著就讓人有些心疼。
又一塊烤好的肉被端了上來,兩兄妹的眼睛目不轉晴地盯著這塊肉,眼裏頓時流露出期盼的目光,隻是端肉的廚子一轉身,卻把肉完完整整地放到了韋一繁的麵前。
又是這個小傻子。
阿史那家的兩兄妹頓時不由好意地瞪著韋一繁,看著這個小傻子拿出刀細細地把鮮嫩的羊肉分成了幾個小塊,然後用匕首插了起來,放進自己的口中,慢慢地咀嚼了起來。
羊肉烤的正好,韋一繁的臉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他哪知道,就是這個笑容,落在阿史那思力的眼裏,卻像是在挑釁一般。
他頓時再也坐不住了,騰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大步走到中央,這回他到是學得聰明了一些,先衝著可敦說道:“母親,光有酒有肉顯得太冷清了一些,不如由孩兒下場表演一下新學的跤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