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刊以本期為止,暫告收束。此後本刊地位,改印劇刊,詳情另文發表。
詩刊暫停的原由,一為在暑期內同人離京的多,稿事太不便,一為熱心戲劇的幾個朋友 ,急於想借本刊地位,來一次集合的宣傳的努力,給社會上一個新劇的正確的解釋,期望引起他們對於新劇的真純的興趣;詩與劇本是藝術中的姊妹行,同人當然願意暫時奉讓這個機會。按我們的預算,想來十期或十二期劇刊,此後仍請詩刊複辟,假如這初期的試驗在有同情的讀者們看來還算是有交代的話。
詩刊總共出了十一期,在這期間內我們少數同人的工作,該得多少分數,當然不該我們自己來擅自評定;我們決不來厚顏表功。但本刊既然暫行結束,我們正不妨回頭看看:究竟我們做了點兒什麽?因為開篇是我唱的,這尾聲(他們說)也得我來。實際上我雖則忝居編輯的地位,我對詩刊的貢獻,即使有,也是無可稱的。在同人中最賣力氣的要首推饒孟侃 與聞一多兩位;朱湘 君,憑他的能耐與熱心,應分是我們這團體裏的大將兼先行,但不幸(我們與讀者們的不幸)他中途誤了卯,始終沒有趕上,這是我們覺得最可致憾的;但我們還希冀將來重整旗鼓時,他依舊會來告奮勇,幫助我們作戰。我們該得致謝鄧以蟄 、餘上沅 兩位先生各人給我們一篇精心撰作的論文;這算是我們借來的“番兵”。楊子惠 、孫之潛 兩位應受處分,因為他們也是半途失散,不曾盡他們應盡的責任;他們此時正在西湖邊乘涼作樂,卻忘了我們還在這大熱天的京城裏奮鬥。說起外來的投稿,我們早就該有聲明:來稿確是不少,約計至少在二百以上,我們一麵感謝他們的盛意,一麵道歉不曾如量采用,那在事實上是不可能的。在選稿上,我們有我們的偏見是不容諱言的,但是天知道,我們決不曾存心“排外”!這一點我們得求曾經惠稿諸君的亮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