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月?”
贏翟微微挑眉,這一動作讓縣長心裏一跳,臉上擺的笑卻不敢放下。
“是啊,哈哈……公子您看這大好風光,若是不找些美事,豈不就浪費了?”
其實在說完這話後,線長就已經有些後悔,畢竟世人隻傳這四公子殘暴無比,卻沒有哪個人說他詩詞歌賦俱佳。
萬一這位殺神厭倦詩詞歌賦,說出這番話的自己,豈不是沒事找事嗎?
偏偏贏翟並不作答,隻似笑非笑得盯著自己,愈發讓縣長心中惶恐。
李家的公子看贏翟沉默不語的樣子,便認定他是心虛,臉上擺出了囂張的神色。
“剛剛還一副天地你最大的樣子,現在怎麽就不說話了?”
他這聲音灌到縣長的耳朵裏麵,頓時讓他的腦袋裏麵嗡了一聲。
“公子,這位可不是咱們惹得起的人物,您可要收斂一些。”
然而他這話一點沒落到那位的耳朵裏。
他正得意洋洋的盯著贏翟,好似一頭驕傲的孔雀。
“看你這樣子量。你也是不會詩詞歌賦的,白白浪費了這大好的風景!”
這話音剛落,贏翟忽然笑了一聲,不緊不慢的站起來。
在那個公子沒看見的地方,縣長不動聲色的向旁邊挪了好幾步,迅速和他拉開距離。
這小子不怕死,他還怕呢!
若是旁人還好,可這位四公子向來陰晴不定,更何況關於他的惡名一傳十十傳百的,這流言倘若有假,他堂堂監國公子怎麽可能壓不下去?!
那可是從前的人,用血肉給他們堆出來的血淋淋的教訓啊!
“本公子的確不會那些東西。”
贏翟轉過身,事情悠悠地在她身後的侍衛身上轉了一圈,最後落到了那一抹銀光上。
站在她不遠處的那位公子,在不經意間似乎感覺到了若有若無的壓製。
他吞了一口口水,想起方才贏翟的表現,心底頓時又生出一股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