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義門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目光看向高見賢。
“高大檢校!我可是奉了胡相之命來江浦的!為何要拿我!”
高見賢冷笑一聲:“胡相之命?難道你聾了嗎?沒有聽見我是奉了陛下之命嗎?就憑你剛才那句話,胡相也保不了你!”
鄭義門徹底撒傻了,他沒想到自己隻是奉了胡相之命來收拾一個七品縣令,怎麽就莫名其妙的京東了陛下?還專門派出了檢校府的大檢校來抓自己!自己何德何能啊!
鄭義門徹底蒙圈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高見賢厭惡的看了鄭義門一眼,轉頭看向李譜。
“李知縣受驚了!此人身為禦史,卻伺機報複,陛下已經知道,我這就將他帶回應天去。”
李譜可不敢得罪這個特務頭子,更何況人家這麽客氣。
“高大檢校客氣了,回去之後,還請高大檢校替下官向陛下謝恩。”
高見賢經過此事,也知道了李譜在朱元璋心目中的地位,自然也不敢太過高傲,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宋濂。
宋濂心中一驚,他與鄭義門都是受了胡惟庸的命令來對付李譜的,現在鄭義門已經被檢校府拿了,還不知道朱元璋會怎麽收拾自己。
高見賢卻沒有為難宋濂,而是笑著對他說到。
“陛下說了,宋先生還是有分寸的,此事不必為難宋先生。”
宋濂心裏頓時一鬆,隨即就是一種恐懼感,原來胡惟庸的作為都在朱元璋的掌握之中,他現在隻覺得僥幸,若不是自己想明白了兒孫自有兒孫福的道理,現在被檢校府鎖拿的估計也有自己!
宋濂擦了擦頭上的汗,不再說話。
高見賢該說的話都已經說了,正要帶著人離開,卻扭頭看向了李譜身邊的張大牛。
“你是何人?”
高見賢的眼神銳利,就好像兩把利劍要刺透張大牛一樣。
張大牛卻沒有絲毫懼意,就好像看自己的並不是另天下官員聞風喪膽的檢校府大檢校,而就是一個普通人在問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