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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波德萊爾《黃昏的和諧》

波德萊爾(1821—1867),法國最著名的現代派詩人,象征派詩歌先驅,現代主義的創始人之一。代表作有詩集《惡之花》。另有散文詩集《巴黎的憂鬱》和《人為的天堂》。他的文學和美術評論集《美學管窺》和《浪漫主義藝術》在法國的文藝評論史上也有一定的地位。

現在時候到了,在莖上震顫顫,

每朵花氤氳浮動,像一爐香篆,

音和香味在黃昏的空中回轉,

憂鬱的圓舞曲和懶散的昏眩。

每朵花氤氳浮動,像一爐香篆,

提琴顫動,恰似心兒受了傷殘,

憂鬱的圓舞曲和懶散的昏眩!

天悲哀而美麗,像一個大祭壇。

提琴顫動,恰似心兒受了傷殘,

一顆柔心,它恨虛無的黑漫漫!

天悲哀而美麗,像一個大祭壇,

太陽在它自己的凝血中沉湮……

一順柔心(它恨虛無的黑漫漫)

收拾起光輝昔日的全部餘殘!

太陽在它自己的凝血中沉湮……

我心頭你的記憶“發光”般明燦!

(戴望舒 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