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已有數年的六卷本“世界古代文明叢書”即將付梓。全書總負責人楊共樂教授把這一消息告訴了我,並囑我為之寫一篇序。為此,他給了我一份六分卷的內容提綱,給我作為一份參考。他還希望我作為此書的顧問或編委會中的長者來寫這一篇序。我想,能見到此書的即將出版,當然十分高興,於情於理不容推辭;至於自己還以什麽名義來寫此序,則不禁汗顏無地。所以首先還是把我與此書的因緣概述一下,庶幾減輕貪他人之功以為己利的精神壓力。
最初,楊共樂教授在計劃申請此一項目時,曾經要求我作為一個牽頭人參加。當時我還有其他重大課題壓力在身,自知無力他顧,所以曾據實請免。後來項目批下來了,在共樂召開的首次落實計劃的會上,我再次陳述自己的無能為力。因為大家知道我說的是實情,所以就要我作為兩顧問之一,說具體的事情不找我。當時我也點頭了。其實後來呢?我所牽頭的《中西古代曆史、史學與理論比較研究》直到去年才完工、今年春季才出版,除教學工作外,我的全部時間精力都投向這個方麵,實在無暇顧及本套叢書的事了。從事古代文明項目的許多朋友也都是上述比較研究項目的重要參與者,所以他們也深知這種實情,對我十分寬大,結果也確實很少有人為本書的事找過我。這樣一來,如果今天還以顧問之類的名義來寫序,那豈不於心有愧?無論如何,我隻有先檢討然後才敢寫序。
或問:情況既然如此,你又有何資格來寫這一篇序呢?答曰:論資格的確不夠,不過,看來還是有些話可以也應該說的。現謹略陳於下。
第一,我和這部六卷本的“世界古代文明叢書”的每一卷的主要負責人都有多年學術友誼與交往,知道他們經過多年積累、在學術上已經都是有造詣的專家。其中有少數卷為一人獨自撰述,多數卷是在一兩位主要負責人主持下數人合作而成書。不過,每本主要負責人與本卷各作者之間也是有較長的學術交往的,所以看來有利於各卷內部避免多人著筆的零散之弊,而能較好地構成有機整體。現在從全書各卷大綱來看,我的這一想法似乎還是有根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