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與名人一起讀書

書癡父親,書狂女兒

萬方從小就喜歡讀書,這當然和她的家庭有關。父親曹禺是個書癡,十歲的時候就讀完了中國古典四大名著,寫《雷雨》之前讀過250部世界名劇。

跟父親對讀書的那種癡狂相比,萬方自言差得太遠了。“他們那個時代對一種事物的執著心是很強的,比今天的人強多了。他70歲那會兒還能把整本英語詞典背下來。父親生病那會兒,精神越來越差,隻要能讀動書他就拿本書讀,等讀不動了,拿不動書了,隻要看到邊上有張有字的紙他還會下意識地拿起來看,手裏隻要拿著有字的東西他就會感到很舒服。父親的這種執著深深感動著我。對父親來說,讀書已經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文字是不可缺少的東西。”

“我們家的書太多了。我父親就愛買書,什麽世界文學名著、各種詞典,他不斷地買。所以小的時候,我接觸書的麵比別的孩子要廣一點。”

萬方從小就喜歡看中外名著的小人書,像《三國演義》、《水滸傳》等,都翻爛了。那會兒雖然隻知道看看圖畫、看看熱鬧,但是對文學她有了一個粗淺的認識,知道這是一本“巨大”的書。慢慢地萬方開始對書有興趣了。

小學五六年級的時候,萬方特別喜歡看革命文學,像《青春之歌》、《林海雪原》、《紅岩》等。萬方是看著這些書長大的,盡管那會兒她更喜歡看的是書裏麵那些感情、愛情,但也看得津津有味。

不幸的是,到了該讀書的年齡,萬方趕上了**。那時萬方家有一個書房,被造反派給封了,家裏幾乎所有的書都看不到了,隻能看看《毛澤東選集》、《毛主席語錄》什麽的。

“那時,書成了罪惡的象征。那會兒我也就十三四歲,我跟造反派商量從書房裏拿點書看。造反派就問我拿什麽書啊?‘文革’那會兒也就能看看那個時期的‘白皮書’,像《麥田守望者》、《葉爾紹夫兄弟》等,那個人還不錯,他對這些書可能也有點了解,就讓我把這幾本書拿出來了。這是‘文革’中我第一次嚐試通過自己的努力從造反派那兒討到書。”現在回想起這件事的艱難,萬方還覺得很無奈,“沒辦法,那個時代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