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堂又叫命宮,是人體的大穴,相術中又彰顯氣運,所以才會有相士逢人便說,我看你印堂發暗,最近必有劫難之類的話。
鬼類人,既然印堂對人如此重要,那麽鬼也亦然!
所以被我虎符穩穩印在了印堂的多琴,登時如遭電擊,一下子就被打出去四五米的距離,而且周身抽搐不止,臉上的麵容也開始變幻不定。
落水狗從來應該痛打,於是我攥著虎符就撲了上去,照著多琴的腦袋又是幾下。
不管是多麽沉穩的人都有其暴烈的一麵,何況我本來就是個屌絲,所以被虐了一夜的我一旦得勢,自然不會留情!
我抬腿就騎在了多琴身上,舌尖血噴在虎符之上,然後死死摁在了它腦門之上,不論它如何反抗,都不敢有絲毫懈怠。
多琴現諸般形象,有張文貴的,也有那些男生和女生的,可我一直死死摁住,不肯鬆手。直到它力氣越來越小,那些形象也都開始漸漸渙散,最後的多琴隻剩下了一絲淡淡的影像。
而我,已經脫力了……
我知道,現在的多琴已經沒什麽威脅了,於是鬆了手,癱倒在一邊。
地上躺著一個女人,穿著紫色紗裙,多琴終於恢複了本相。
“你應該找他,而不是再去禍害無辜的人!”我再次開口。
它扭過頭,細眉細眼的,片刻之後好像攢足了力氣才輕聲對我說道:“他在,我進不去!”
說完這句話,它站了起來,可影像卻越來越淡,我知道它堅持不了多久了。
多琴大概懼怕我手中的虎符,終究沒有再靠近我,而是看著我發了一會兒呆,片刻之後才又說道:“我的故事完了,下麵就看你的了!”
說完之後,我看到它眼角滑落了一滴淚水,“撲簌”一聲跌落在了塵埃裏。
這些仿佛慢鏡頭一樣的影像,在好長一段時間裏都深深鐫刻在我腦海裏,以至於我根本沒有再去顧及這個故事的主角,等我再次抬頭,多琴已經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