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色微變,楊樹更是一副活見鬼的表情:“你不是說還有半個小時嗎?”
“這家夥不知蟄伏了多少年,在地底下趴的都快石化了,你還不準人家熱熱身?”
嘴裏說著話,我倆都飛快的爬了起來,感覺腳下震顫不休,卻分辨不出源頭起自何處。
我一指中間的祭壇:“快,那地方踏實!”
他此刻傷重,隻能由我攙著,一瘸一拐的往祭壇上爬。
好半晌終於到了祭壇頂層,腳下堅實的石台讓我多少有了點底氣。
這祭壇共分九層,坡度不算陡,每一層中間都有一塊緩台,但疊加在一起還是將近二十米高,上圓下方暗合天圓地方之意,底層隻有四邊,但頂層卻分作八個出口,應的是四麵八方,論規格,這祭壇絕對不比同時期祭天的天壇差多少。
鬆浜和食獅鷲的屍體就摔在祭壇頂層東南角,已經摔成了一灘爛泥,血肉交融再也無分彼此,我把它們鏟到了一邊,省得礙事,然後翻了翻背包,找東西開始布置陷阱。
我說的陷阱也算陣法,隻是不像道門陣法那麽苛刻嚴謹,向來被道門嘲弄為野路子。
但對我們來說,好使就行,哪來那麽多規矩。
片刻之後,石質地麵被我用剔骨刀劃出了一個八卦狀的紋路,四把剔骨刀分鎮四方,八麵都用陰風豆設下了埋伏,這簡單的拒陣最多也就嚇唬嚇唬人,但事起倉促,聊勝於無。
我剛直起腰來,地底蛙鳴又起,那悶響聲震得祭壇都開始晃動!
楊樹腳下不穩,一頭向旁邊栽去,我急忙衝過去扶住他,把他拉進了拒陣中間。
“要出來了,你坐著,哥試試它的斤兩。”
“師哥,不如你把鄒衍墓的封印打開,或許裏邊的東西能幫得上忙。”
我微微搖了搖頭:“鄒衍也算咱玄門老祖之一,咱們要是挖他的墳,蒼天不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