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上午就這樣過去,兩人光在那聊天了,韓野一個接一個的說他的故事,都是流浪路上的見聞。
這個比尋常女生更好看的男孩,去過了太多的地方,多到連他自己都已是記不清。
一方麵是多,一方麵也實在漫無目的。
韓野不是說想去江南看古鎮了就搭上車子風塵仆仆趕來的人,他根本沒這念頭,去到哪算哪,有時候在一個地方生活了好些日子某天見路邊的招牌才恍然大悟,哦我已經到廈門了啊。
他很少坐車,因為給不起車錢,為數不多的幾次經曆也是給好心人的過路車捎一段路。
每每碰著了他都能開心上半天,然後就給好心的司機彈吉他唱喀秋莎和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偶爾也會唱別的,司機如果有想聽的而韓野又不會,也簡單,他就讓司機先放一遍原唱,他聽了便記住了調子,再看著歌詞也就能唱了下來,基本不會跑調。
也曾有人驚奇的問他怎麽做到的,畢竟聽一遍就能順暢的唱出來真是匪夷所思。
韓野就苦惱的說。
“能做到就是能做到嘛,唱歌不是很簡單的事麽?”
除了車子,韓野流浪最主要的方式還是靠他的雙腳。
為此他還專門學了編草鞋的手藝。
另外除了草鞋,大草帽,藤編的簍,竹製的筐都是他拿手的玩意。
可惜藤條和青竹處理起來太麻煩,做成筐啊簍啊工序太多用時太長,除了開頭跟人學那會他嚐試性做了幾個外後來也沒動過手。
學手藝的經曆也有趣,那是在一片山區,具體哪裏的山區他給忘了,韓野就借住在當地人家的屋裏,一大早起來跟主人家屁股後麵上山打理茶樹,還學著幾個大叔設套桌鳥和一些叫不出名的小動物,回家了就烤著吃,野味的口感很柴很幹,但真是香。
說到這裏路明非就跟他交流了番燒烤心得,在九州武者露宿荒野,打來野味都是自己處理,次數一多也有了經驗,雖然缺少調料不見得多好吃,但火候到了也是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