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路明非和叔叔吃了頓飯,也帶上了韓野。
他這段時間再外住,說是離家出走也並不恰當,那日和酒德麻衣定下老井巷的房子後路明非就想給叔叔家打電話。
可惜他盯了手機屏幕半天,愣是沒想起具體的號碼。
但還有諾瑪啊,這位人工智能直接找到了叔叔家的座機打了過去,聽著嘟嘟嘟的聲音等待接聽,路明非準備了多套腹稿,無論接電話的是叔叔嬸嬸亦或胖表弟,他都能風輕雲淡的應對。
提到胖表弟就想起小魔鬼,兩人名字一樣呢。
隻是如今再想起叔叔家住同一個房間的那個人,路明非怎麽都無法將之和路鳴澤這三個字聯係到一起。
印象已經固定了。
路鳴澤啊,這樣的三個字就該配上玫瑰與月季的芬芳,在寂靜的夜晚那孤獨的月下獨立,全世界都要為他恭敬俯首,那個男孩就靜靜站在世界之外冷眼旁觀,身穿一絲不苟的黑色西服與白手套,莊嚴的像是隨時準備赴一場葬禮。
誰的葬禮呢?
或許,是這個世界。
這就是路鳴澤了。
所以,在如今路明非的印象裏,胖表弟就是胖表弟,提到路鳴澤,還得是那個會懟自己這個哥哥溫柔微笑的小魔鬼。
可惜,給叔叔家的電話還是沒有打通。
但總不能一聲不吭的走,也太失禮了。
於是路明非給叔叔家寄了信,拜托諾瑪安排人送達。
傳奇屠龍者的校長先生不是說了麽,諾瑪能解決他生活上的所有瑣事。
果然諾瑪就是諾瑪,半小時不到就有人上門取件,而且這位小哥一看就十分可靠。
再過半小時,諾瑪就給了信件已送達的信息,同時附上一張叔叔一家三口與身高一米九渾身肌肉光頭壯漢的美好合照。
你看叔叔嬸嬸笑的多開心。
嗯你問那壯漢是誰?
當然是送信件的快遞員啦,聽諾瑪說似乎還擔著卡塞爾校工的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