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川雖然把前景描繪得很好,但畢竟是個新鮮事物,況且教坊司還歸禮部管轄,張奉鑾哪能做得了主,隻能應和了幾句之後就找借口撤了。
淩川一看天色不早,也起身告辭,陶染小心整理好剛才寫下的手稿,送淩川出了門。
在臨別之際,陶染忽然幽幽地說了一句:“說句不吉利的話,染兒倒是想要效仿那祝英台,來個化蝶。”
淩川嚇了一跳,一把攥著陶染的胳膊:“別衝動,這隻是個話本故事,假的,哪有什麽化蝶,純粹是為了賺人眼淚而編的。”
陶染依然是那副淒怨的表情,但是嘴角已經忍不住露出了笑意:“染兒知道,染兒隻是有感而發罷了,淩公子尚在人世,染兒怎舍得這塵世。”
我糙,一不小心又被這妖精撩了。
淩川尷尬一笑,趕緊坐上驢車溜了。
路上淩川問道:“初一,我早上交給你的那封信,你發出去了沒有?”
趕車的初一頭也不回:“沒有。”
“那你回頭送信的時候,可別把剛才的事也寫上。”
“不行!”
淩川頓時啞然,他知道這個直男是不可能在這事上麵通融的,而且就算說了他也未必明白,隻能暗自安慰自己一句,清者自清。
本打算直接回三條巷的,淩川忽然想起來琉璃堂離得不遠,便繞了點路,找趙佑堂去了。
鋪子裏,趙佑堂正翹著腳在哼小曲兒,一臉的得意。
“趙兄,看你這樣子,今日是財源廣進啊。”
趙佑堂跳了起來:“嘿嘿,承淩兄吉言,的確是賺了筆小錢。”
“多少?”
“兩萬兩!”
“我去!”淩川眼珠子瞪得溜圓:“你這下手真夠黑的呀,鄔坤能拿得出這麽多銀子來?”
趙佑堂笑道:“那我就管不著了,我爹說了,他拿不出來就等著被人在朝堂上參他一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