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小宦官雙手捧著奏折,一路邁著小碎步小跑著來到曹敬忠身前,將奏折交給曹敬忠。
曹敬忠沒看,而是如那小宦官一般,雙手捧著奏折走上玉階,把奏折呈給姬桓。
姬桓皺眉打開奏折,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陛下,發生了何事?”從上朝到現在一直一言不發的宰相薑嵩躬身問道。
姬桓沒有說話,將奏折遞給曹敬忠,示意他將奏折傳閱百官。
“章州踏江王力斬章州章州討賊將軍,並在章州響應叛賊張玉清號召,殺官均田!?”隨著奏折內容的不斷傳閱,朝天殿上不時響起一陣驚呼,並引起小範圍**。
“陛下,據臣所知,那踏江王雖是張玉清弟子,但論實力,也不過化境,千軍萬馬之中,陣斬討賊將軍,這……怎麽可能?”
朝堂上為何一直不把這些東州之外的反賊當回事?
一來都是烏合之眾,精兵數百便能追著對方幾萬人跑。
二來那些所謂的督帥實力有限,最多也就化境,而各地負責討伐反賊的將領,至少得是化境巔峰,少數還是六品無漏境。
而被陣斬的這位討賊將軍,就是一名無漏境武者!
六品和七品無論在哪一家,都是一道分水嶺,能達到六品境界的武將,哪一個不是萬人敵,怎麽可能如此輕易便被斬殺?
“諸位大人,還不止這些!繼續往下看!”曹敬忠沉聲道。
若隻是一例,其實沒什麽要緊,但根據這份奏章所述,那些從歸一教獨立出來的反賊,最近一段時間修為都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漲,不止如此,這些人一改往日作風,開始學著東州張玉清給百姓均田。
要知道,在往日裏,這些反賊猶如流寇,隻知裹挾百姓向前,絲毫不顧及百姓死活,比之山賊流寇還有不如,對百姓來說,自然是災難,但對很多人來說,百姓越難,他們過的就越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