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溫皙剛剛從空間睡足了出來,鬆兒急忙來報:“主子,太皇太後身邊的蘇嬤嬤來了!”
“什麽?來了多久了?”溫皙心下一急,連忙問道。
“已有半個時辰了。”鬆兒道。
“怎麽不叫醒我?!”溫皙急忙跳下拔步床,忙手忙腳地穿鞋襪,等著都一個鍾頭了,蘇麻拉姑可別以為是她憑借身份要給個下馬威才好!
鬆兒一麵伺候溫皙穿花盆底兒鞋,有些委屈地道:“是主子囑咐了不許任何人打擾您的。”
額···不是要進空間嘛!
鬆兒竹兒梅兒、青絲、青紗這才手腳麻利地服侍著溫皙穿衣洗漱,溫皙還是忍不住著急:“頭隨便梳個一字頭就是了,不要抹桂花油了!抓緊時間!”
溫皙急忙來到正殿的時候,蘇麻拉姑筆挺著身子,絲毫沒有著急、不悅等神色,一派從容寧靜。即使看到溫皙急急忙忙出來也十分淡然,踩著二寸花盆底緩緩走近兩步,無比規矩地蹲身行禮,緩慢而清晰地道:“給貴主子請安。”
溫皙端身微笑,許是被她的一派安然之態感染了,不由地放換了語速,很是客氣地道:“蘇嬤嬤不必多禮。勞嬤嬤久候了,本宮今日起得有些晚了。”
蘇麻拉姑穿著一身尋常的鬆柏綠的宮裝,頭上大拉翅隻裝飾著流蘇和精致的絹花,渾身無半天不合規製,素來宮女嬤嬤頭上裝飾不能超過三樣,衣衫用色也以綠、褐二色為主,不能與主子們大紅大紫的顏色相衝撞了。蘇麻拉姑即使是孝莊太皇太後身邊的心腹,也絲毫沒有逾越。
蘇麻拉姑看麵容已經上了年歲,不曾施脂粉,隻修了修眉毛略以銅黛畫眉,開口端莊款款:“奴才是奉了太皇太後之命,特意來給貴主子送一些滋補的人參燕窩,太皇太後吩咐了請貴妃好生靜養,免了請安,請安心等待端嬪落胎一事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