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一夜能夠平穩度過,自然也是一件好事。
隻是偶爾想起那老王的呼吸節奏,心中總是不免有些驚異。
他多半是身懷內功,卻好似不會使用。
這讓江然想到了之前的自己。
但……他這種情況,又有多少複製的可能?
再不然就是老王故意藏拙。
如果當真如此,那就實在是沒有戳穿的必要了。
倘若一個高手,隱姓埋名,藏身於一家客棧之中,充當一個跑趟的小二。
那必然是有什麽不得以的理由的。
戳穿了,說不定就成了仇。
沒道理這般節外生枝。
這客棧的事情暫且被江然拋之腦後。
卻發現,自己這隊伍似乎越發壯大。
本來是自己和葉驚霜,充其量再有一個厲天心。
結果,張知畫自己追了上來,路上又遇到了洛青衣。
最後還抓了一個莫亭生。
兩個人的隊伍瞬間變成了六個人。
有男有女,而且還有個囚犯……成分怎麽忽然變得複雜起來了?
抬頭所見,張知畫正策馬湊在葉驚霜的身邊,跟她低聲交談。
洛青衣也是坐在馬上,把那莫亭生橫在跟前,一邊趕路一邊環目四顧。
厲天心則誰都不愛,一副高冷的模樣,就連他的馬都好似鼻孔朝天。
但是很快江然就發現,厲天心看其他人好像還都挺平和的。
偶爾跟葉驚霜說話也是客氣,就算是張知畫他也能平靜對待。
唯獨麵對自己的時候,橫挑鼻子豎挑眼。
江然本以為招惹了他的是張知畫,如今這莫名其妙的,怎麽好像是自己惹了他了?
可他昨天晚上跟葉驚霜好端端的在房間裏睡覺。
又有什麽地方能夠惹到他?
“果然是有點大病。”
江然給出了一個自認為還算中肯的評價。
雨後泥濘的路麵並不好走,馬蹄子時而打滑劈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