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闐闐……
一輛馬車緩緩行駛在回蘇城的道路上,車輪滾動著,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車廂內,宋遠看向躺著的趙丙方,用腳輕輕踢了踢,抬頭看向蘇東楚。
“二哥,他好歹也是你弟子,你下手是不是太重了點?”
“誰能想到他這麽弱,我稍微出手,他就昏睡了這麽長時間。”蘇東楚感慨道:“我幻想的生活應該是,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卻沒想到,收的兩個弟子吵架沒輸過,打架沒贏過。”
江逸風聽到蘇東楚出口成章,滿意的笑了笑,不枉他每日都逼蘇東楚背詩。
隻有背下的足夠多了,才能夠應對各種場合,不至於露餡。
“好詩!”
趙丙方突然坐了起來,眼睛中冒著光看向蘇東楚,“恩師,這首詩好像不全,你能不能補全一下?”
“不能。”
蘇東楚愣了愣直接回絕,而後問道:“你該不會是聽到我吟詩,才醒過來的吧?”
“可能吧!”
趙丙方也不是很確定,他意識回來的第一時間,就聽到蘇東楚在吟詩。
至於蘇東楚說他弱雞,他倒是不介意。
他是個讀書人,屬於文士,自然無法跟那些粗魯的武士相比。
“你對詩詞還真是癡迷。”
江逸風突然有種衝動,讓蘇東楚再把趙丙方打暈過去,看看是不是真的用詩詞將其喚醒。
但想到自己是師伯,屬於長輩,這種缺德的事情,就不好意思做了。
“哼!”
趙丙方冷哼一聲,“你明明知道那個叫曹睿的狗官不是個好東西,你為何不將其交給郡守?”
江逸風反問,“我為什麽要把他交給郡守?”
趙丙方道:“自然是治他的罪啊!”
江逸風繼續問道:“然後呢?”
“然後?”
趙丙方愣了一下,回答道:“自然是讓郡守治他的罪了,他殺良冒功的行為,按照朝廷律法是要砍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