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張靜修泣不成聲,那嚶嚶的哭聲越來越傷心,還不時用衣袖擦著眼淚,可是那眼淚卻越擦越多,根本止不住。
沈烈提著一根繩子站在一旁,心中七上八下的也有點害怕了。
真是張家大小姐呀。
這一哭可真是驚天動地。
便好似她心中的某種情緒突然爆發了,崩潰了,又委屈,又羞怒,渾然忘記了身外事,便隻是嚶嚶的啜泣著。
這下子沈烈反倒尬住了,看著她傷心欲絕,隻好偷偷把繩子藏到了身後,無奈的看著她哭。
又過了一會兒。
沈烈把繩子偷偷的扔掉了,想了想,從懷中取出了一方汗巾,向前走了幾步,試探著想要遞給她。
可是卻招來了她又一次憤怒的尖叫:“走開呀!”
這一聲憤怒的尖叫把沈烈嚇住了,哆嗦了一下,隻好又趕忙向後退了幾步,尷尬的站在那裏搓著手。
然後看著她繼續哭。
時間便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亂葬崗上女子嚶嚶的啜泣聲,讓沈烈心中一陣陣發麻,漸漸的又覺得有些心軟了。
漸漸又被她哭的心亂如麻。
於是沈烈便又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盡可能溫柔的伸出手,在她三番兩次的拒絕之後,替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或許是那股子爆發的情緒過去了,終於,終於張靜修止住了啜泣,可那修長窈窕的嬌軀還在不停的抖顫著。
此刻沈烈早已被她哭的心亂如麻,隻好輕聲道:“抱歉。”
隨著沈烈連聲道歉之後,張靜修漸漸將眼淚收住了,隻是那雙明眸已經哭的紅腫,明豔的小臉也哭花了。
可是她就那樣默默的站著,亭亭玉立,也不願搭理沈烈,便好似那天晚上沈烈第一次遇到她。
她也是這般的矜持清冷。
沈烈看著如此冷淡的神色,不知為何心中竟有一絲慌張,趕忙又輕聲細語又哄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