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公息怒。”
沈烈作為一個局外人,趕忙向馮保勸和了兩句:“別為了這麽點小事傷了和氣。”
何必呢。
在沈烈看來,甄公子這樣的皇家外戚,弄不好還是當今太後的親侄子之類的狠人,逛一逛窯子也沒什麽大不了。
權貴嘛。
哪裏有不胡作非為的?
馮保也知道不能硬頂,便隻好在沈烈的勸說下點了點頭,然後便低著頭一言不發。
雅間裏。
兩個清倌人還在咿咿呀呀的唱著西廂記:“他為你夢裏成雙覺後單,廢寢忘食,羅衣不奈五更寒,愁無限,寂寞淚闌幹。“
沒了馮保的阻攔,甄公子徹底放飛了自我,一邊逗弄著懷中嬌柔的美人兒,一邊品酒,漸漸的便孟浪起來。
馮保又坐不住了,那張發黑的老臉一陣糾結,眼看著又要發作,卻突然被沈烈按住了胳膊。
沈烈一把抓著馮保的衣袖,按著他,趕忙又勸說了幾句:“馮公沉住氣,沉住氣。”
這是幹啥呀!
怎麽一言不合又要發脾氣呢,作為一個穿越者,沈烈覺得甄公子的所作所為其實沒什麽大不了的。
不就是一位富家公子剛成年,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跑來逛個夜總會,順便叫幾個姑娘陪酒陪唱歌麽?
又沒幹什麽出格的事。
這種事……
沈烈早就見怪不怪了,君不見,後世那些王公子,李公子,什麽腰纏萬貫的富二代,哪個不是玩姑娘的高手?
什麽大明星,小網紅還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沈烈用眼角餘光,看了看甄公子毛毛躁躁的手,又向著馮保委婉的勸說起來:“馮公息怒,常言道,兒孫自有兒孫福,莫為兒孫做牛馬。”
十七八歲才第一次逛窯子,這在京城的一般權貴子弟裏麵來說真不錯了,和那些夜夜當新郎的頑固子弟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