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現代複式記賬法其實並不複雜,隻是記賬的方法很科學,對馮保這樣的內行來說。
隻花費了一個時辰便了然於胸。
詭異的氣氛中。
馮保將賬本還給了芸兒,露出了和煦的笑容:“多謝你了,小姑娘,老朽年紀大了,實在是有些愚鈍,勞煩你了。”
芸兒忙道:“不敢,不敢的。”
看著馮保從入迷的狀態裏恢複了正常,在一旁站了一個時辰的張靜修才鬆了口氣,趕忙活動了一下僵硬的雙腿。
她在旁邊站了一個時辰腿都酸了。
此刻張靜修明眸中閃爍著一絲茫然,張大小姐雖自詡博學多才,不輸給這世上的男子,可是隔行如隔山。
她是真的弄不懂這記賬的學問,也不明白芸兒的記賬方法到底有什麽特別之處。
對於沈烈發明的這種記賬法,張大小姐早已經習慣了,她覺得似乎也沒什麽特別的呀。
就在此時。
沈烈帶著那兩個禦膳房的中年女子,拿著一些配菜從後廚裏走了出來。
看著馮保,芸兒,張靜修等人的神色,沈烈微微錯愕,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又是一陣詭異的安靜過後,有些茫然的沈烈輕聲道:“公公,菜譜,配菜都齊了,您看?”
馮保將沈烈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又向著芸兒笑了笑,和煦道:“小姑娘,多謝你了。”
“今日老朽來得唐突,叨擾了……走。”
扔下了一句話,馮保便邁步向著殿外走去。
芸兒,沈烈二人趕忙還禮:“不敢當,公公嚴重了。”
沈烈與張靜修幾人看著快步離去的馮保,還要追出去送送他,卻被一個彪悍的東廠番子攔住了。
那身材魁梧的番子將胳膊一抬,擋住了沈烈的去路,態度倒是十分客氣:“不必送,請回。”
肅殺之氣又撲麵而來。
沈烈隻好帶著帶著芸兒等人站在店裏,看著馮保匆匆忙忙鑽進了轎子,帶著一群人離開了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