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秩的大腦有些空白,她記得自己是誰,在哪裏,正在做什麽,但,就好像勞累了一天後浸泡在舒適的溫泉中,又好似冬日裏待在溫暖的被窩中,她提不起一點勁,溫柔又舒適的泉水包裹著她,讓她哪怕明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卻依舊動不了一根手指。
這月亮裏麵,怎麽會這麽舒服啊!
許秩在腦海中不斷催促著自己該行動了,至少,也該往前走走,找找有沒有什麽寶物,不能就這樣待在原地,可事實上,她連一根手指也沒能動的了。
她覺得自己好像天生就適合待在這裏麵,一動不動算什麽?
就算與這些光融為一體也無所謂,畢竟,如果真能融為一體,那應該會很舒適吧?
沒錯啊,她為什麽不選擇與這些光融為一體呢?
就在許秩的腦海中出現這個念頭時,她的指間徒然變得透明,仿佛真如她的心意般與這些光融為一體了。
但下一秒,許秩的眼前突然閃過一些宛如遊戲機故障時會出現的黑白色雪花紋路,以及耳邊刺耳的電流聲,她瞬間從那種舒適到能讓她放棄思考的環境中脫離出來。
許秩瞬間清醒了不少,但她不覺得自己剛才是被“**”了,與在午夜中那次失去自我意識不同,這次,她是“清醒著沉淪”的,與其說是蠱惑,倒不如說,是這團光本身的魅力吸引了她。
宛如燭火吸引飛蛾。
她會被吸引,是理所當然的。
隻是,現在她“清醒”了過來,就像通過了某種鑒定,她擁有了抵抗這種吸引的能力。
許秩的麵色有些古怪,她伸手拿出遊戲機看了看,依舊是那副【維護中】的模樣,但剛才那一瞬間,她覺得,就好像是遊戲機在幫助她。
隻是,她沒有證據。
“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許秩覺得自己有些搞不懂了,但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她放下遊戲機,朝著光的中心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