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每年二月末才會積雪融化,按理來說,末將本該安排在二月末給您送糧……”遼陽城酒樓裏,周興向朱高煦討論著送糧的事情,並說起了這個時代遼東的天氣。
“隻是殿下您有所不知,遼東的積雪雖然融化的早,但從三萬衛前往吉林這一段路的積雪卻要等到三月初才能徹底融化。”
“盡管二月中旬這官道就能過人,但想要過車卻必須得等到三月,有時冬季長,甚至要等到三月中旬。”
“這一點,等過幾日殿下親自前往吉林自然會知道。”
周興一邊說,那酒樓的飯菜一邊上。
不得不說,雖然遼東人口稀少,但會做飯的廚子在哪都有。
飯桌上,諸如燉羊、燉雞、烤肉等肉食足有五六盤,即便其它桌上,也有一兩盤葷菜,可以說這次宴請朱高煦,周興算是下了血本,畢竟遼東都司的銀子也需要南邊來撥。
朱高煦也沒說什麽,隻是在周興說完後才繼續道:
“我自然是信老將軍的,這樣吧,每年四月初一我派兵馬前往三萬衛。”
“按照皇爺爺說的,遼東都司每年給一年糧,而我這次帶了兵卒及家眷約一千八百人,另還有戰馬二百匹、挽馬三百匹,大食馬二十匹。”
“草料我不需要,老將軍將草料折為豆料撥發便足夠。”
朱高煦如此說著,而周興身旁坐著的幾位都司知事也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算盤敲打。
不多時,其中為首的一人便對周興說道:
“總兵,此前吉林船廠時的定額是粟、米合計四萬五千四百六十石,馬豆料一千四百六十石,七萬三千束,每歲行糧約兩萬石,撥鹽一萬四千斤,棉布五千匹,綿花一萬兩千斤……”
那知事如實說著之前的情況,而後又繼續補充:“如今以都督府下批陛下朱批來看,陛下朱批的馬匹給料數量為五百二十匹,新增護衛粟米額為五百戶,家眷兩千口,合計一萬八千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