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很生氣。
帶著人,直接怒氣衝衝地闖到了後花園。趙郢正一手拎著一個二百多斤的大石鎖,耍著玩呢,見胡亥竟然氣勢洶洶直接闖進來,不由微微有些詫異。
然後一抖手,兩個二百多斤的大石鎖脫手,飛出十幾米遠。
嘭——
石鎖在胡亥腳邊不遠處落地,聲勢駭人,震得整個地麵都微微顫抖。
胡亥被嚇得小臉煞白,兩腿一軟,險些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所有積蓄的氣焰瞬間消失殆盡,問罪的心思也丟得七七八八了。
“喲——十八叔您來了啊,怎麽不提前說一聲,我也好去門口接你,一看看這——顯得我多失禮……”
趙郢哈哈大笑著迎上前去,一把拉住胡亥的小手,熱情非常。
“難得十八叔到我這裏來,今日我們一定要好好喝一杯,不醉不歸——”
“不是,我是想……”
胡亥剛想試著問問張良的問題,話沒說完,就被趙郢熱情洋溢地給打斷了。
“十八叔,不是什麽——還有什麽事能比我們叔侄兩個人的感情重要不成?”
說到這裏,趙郢還故意裝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雖然知道這狗東西是在假裝,但胡亥內心還是猛地一突,話到嘴邊又莫名其妙地變成了。
“這個——咳咳,自然是沒有——”
趙郢一聽大喜過望,臉上的笑容更加熱烈了幾分,對胡亥臉上勉強的笑容就跟沒有看到一樣。
又是吩咐上茶,又是吩咐準備酒菜,等了不到一刻鍾,見還沒人上菜,頓時勃然大怒,一不小心,就捏碎了兩個茶杯,瞧得胡亥眼角直抽搐。
這狗東西,真不像大兄的性子,這狗脾氣,實在是太暴躁了!
拍了拍手上的碎沫子,趙郢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衝胡亥一臉憨厚地笑了笑。
“十八叔,讓您見笑了,府上這些下人越來越沒有規矩,辦事拖拖拉拉,回頭我就讓人都打殺了,給您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