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道言盡於此,為了大商的百姓,更是為了曆代大商帝王的基業,還望陛下三思才是!”
言罷,天露道人向著秦若瀾深深一禮後,便領著眾人離開了這條街道。
整個街道霎時間隻剩下秦若瀾與陶牧二人。
望著天露道人離去的背影,秦若瀾良久不語,神色晦暗不明。
半晌,秦若瀾目光投向皇宮的方向,緩緩開口:“陶牧,你說這位置就當真那般舒服與自由嗎?”
涉及大寶之事,陶牧不能,也不敢插話。
秦若瀾淒涼一笑:“明明是個囚籠,可為何偏偏人人都趨之若鶩,他們不曾知曉,坐在上麵的人想下來……都不成啊!”
抒發完心中的鬱結,秦若瀾麵色恢複如常,沉聲道:“查吧,朕要知道今日私采鐵礦一事究竟是何人泄露了出去。”
說完不理會陶牧,徑自朝著皇宮走去。
“喏!”
陶牧趕忙應聲,同時心中也對王勉與顧白二人起了殺心,無論此事是否是從他二人口中走漏了風聲,他們都活不成了!
果不其然,剛收回思緒,秦若瀾的聲音便幽幽傳來。
“記著,寧殺錯,不放過!”
陶牧望著秦若瀾的倩影,腳底一股寒氣直衝腦門。
見慣了和陳行待在一起時秦若瀾的樣子,陶牧差點都忘了,眼前之人可不是心慈手軟的女兒家,她的所作所為,稱之鐵血手腕也不為過。
其殺伐果斷,獨斷決行的行事方式,比之先帝,也不差分毫,甚至隱隱有著遠超先帝的架勢,先帝尚且還留一絲仁慈。
而自年少登基,秦若瀾所麵臨的壓力卻是前所未有之大。
不說別的,大商朝從未有過女子登基為帝的先河,可想而知,她所麵臨的非議不僅僅是年幼不諳政事這一件!
知女莫若父,難怪先帝故去前力排眾議,頂著昏庸的罵名也要將這帝位傳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