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寧縣沒有嗎?怎麽還跑到石州縣找人?”
八卦之心起,沈傾下意識地問。
羅夫人聞言,轉了視線答:“有。”
“但他們卻都不肯接我們織坊的活?”
根據看小說和電視的經驗,沈傾立馬猜道:“你們得罪了高官權貴。”
羅夫人無言,暗暗歎氣。
她身旁的丫鬟卻忍不住說:“什麽權貴,就是一幫欺軟怕硬的地頭蛇。”
丫鬟口中的地頭蛇,是在易寧縣中開賭坊的洪家。
李正陽知道。
就是不知道,他們一個開賭坊的,為什麽要處處針對羅家一個開織坊的。
便問:“羅家有查過原因嗎?”
羅夫人點頭答:“有。”
“是什麽?”
“是什麽?”
兩個八卦的人,異口同聲地問。
這是個公開的秘密,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故而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羅夫人便緩緩開口道:“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
“就是相公沒有和我成親以前,被洪家的三小姐看中過。”
“托了個兩家相熟的人提了一下。”
“然後呢?”李正陽睜大雙眼問。
羅夫人還沒來得及回答,沈傾卻翻了一下白眼道:“這不和尚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嗎!”
“沒成唄!不然洪家也不會處處針對羅家,”
“眼前的羅夫人也不是羅夫人了!”
確實如此,羅夫人向沈傾投去一個讚許的目光。
李正陽有點難以相信,蹙著眉頭問:“就這麽簡單?”
羅夫人默然低頭。
這事說起來,本來就是這麽簡單。
不簡單的地方,在於她的出身。
不管曾經多麽高貴,最後也是從戲館出來。
洪三小姐覺得,羅四郎推了她,轉頭去娶一個戲子是羞辱她,打他們洪家的臉。
所以他們處處擠兌,處處針對。
李正陽來易寧縣不久,不知道這層恩怨,聽完表麵上的意思,隻覺荒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