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患者,一個腦袋比氣球還大。
正在用頭不斷地磕著診室外的白牆。
牆都快要被他給磕破禿嚕皮了。
張炎看著都腦袋痛。
第二個患者靜靜地坐在地上。
是的,他坐在地上。
明明身旁有兩排空****的椅子,他不坐。
他非要坐在地上。
張炎仔細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患者的屁股腫脹,就像是第一個患者的腦袋,長在了他的屁股上。
至於第三個患者,看起來稍微正常一些。
是個年輕的女生,紮著馬尾辮,臉色慘白,嘴裏不斷蠕動,像是在咀嚼什麽。
張炎眼皮抖了抖。
那女性患者,竟然在一把一把的吃著縫衣針。
她牙口很好,縫衣針被塞入口中,和牙齒摩擦。
放出了令人牙酸的響。
“這三個人,一看就是詭異。
連NPC都算不上。”
張炎打了個寒顫,盡量和他們拉開距離。
他坐在冰冷的長椅上,走廊的燈光忽明忽暗,隻有對麵的呼叫屏,在散發著恒定的光。
三個患者毫無交流,自顧自的撞牆,吃鋼針。
除此之外,就是令人心悸的寂靜。
沒過多久,第一位患者被叫了號,走入了診斷室。
當他走出來的時候,腦袋上的大氣球已經被戳破了。
這家夥臉皮耷拉在頭骨上,還有一層皮垂掉到了肩膀。
不過人家心態很好,樂嗬嗬的對診斷室裏的醫生千恩萬謝。
開開心心的離開了。
第二個患者的大氣球屁股,在出來時,也被戳破。
屁股上的皮拖在身後,還不斷的往外湧出肮髒汙穢的黑水。
拖了一路。
第三位患者進去後,用了稍微長一點的時間。
不過出了診斷室,倒是真的沒有繼續吃繡花針了。
不是因為被治愈了。
反而嘴裏叼著一隻人手,心滿意足的用雙手捧著,嚼著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