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秉文越是氣得麵目扭曲,厲蓁蓁越是心滿意足。
她主動依偎在宴蕪懷中,笑道:
“侯爺,那日夜宴,你帶我去到溯王席前,出言譏諷;
“如今風水輪流轉,你也嚐嚐這番滋味如何。
“我與溯王殿下的確交情匪淺,當初便是我們共同商議,以赤練蝶鱗粉塗抹銀票,引你入局。”
陸秉文剛剛平複的情緒,被再度點燃。
他又掙紮著坐起來,張開嘴妄圖撕咬他們二人。
宴蕪再度用折扇擊打陸秉文。
這一次打在他的鼻梁上,鼻血噴濺出來,人順勢向後躺倒。
宴蕪攬著厲蓁蓁向後一步,躲開那深褐色的血。
那顏色讓宴蕪想起了他從亂葬崗找到的那一副烏骨。
“榛榛,你比我想象中更狠。
“日後詔獄裏若是想要開發新的刑具,我看倒是可以找你去探討一番。”
“比起陸秉文對我和厲蓁蓁所做的,這不算什麽。不過,殿下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樂意效勞。”
宴蕪冷冷注視陸秉文,低聲呢喃:
“蓁蓁,你的仇,她已經為你報了。你在天有靈,盡可安息了。”
厲蓁蓁微笑搖頭:
“厲蓁蓁的仇家又豈止一個陸秉文?還有厲高遠。”
“你要殺了厲高遠?”
“怎麽?想要替厲蓁蓁阻止我?”
“你知道,我自然不會。”
“身為至親,厲高遠不惜賣女求榮,比陸秉文更加可恨。
“不過我不會親手殺他,同陸秉文一樣,他們都要活到接受審判罪行的那一天;
“我要他們臭名昭著,淩遲車裂,五馬分屍!”
厲蓁蓁依偎在宴蕪懷中,明明是小女兒的嬌羞嫵媚狀,卻說著最為鏗鏘狠辣的誓詞。
回到偏殿,厲蓁蓁終於得空問出那個問題:
“殿下與厲蓁蓁的那一麵之緣,可是在曲夫子的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