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鴻毫不吝嗇對於厲蓁蓁的欣賞目光,又用手指指了指隔壁的陸秉文,感慨道:
“侯夫人果然女中豪傑。”
“林大人過獎。說到陸秉文,我對他下手還是慢了一步,若我能再早一些……”
厲蓁蓁想起了那日從皇城司回侯府途中,陸秉文曾對左虎耳語,隨後左虎便不見蹤影。
現在想想,那日婢女玲瓏便對陸秉文坦白了吳徑身份,要求陸秉文救他們出溯王府;
陸秉文那時就吩咐左虎給厲高遠或者馬昱通風報信,要硬闖溯王府,帶走吳徑了。
“吳徑現在關押在哪裏?”
“也在刑部。這廝明明知道竇英桓已經死於宴蕪之手,卻謊稱竇英桓已經回到津國;
“宴蕪一直與遠在津國的竇英桓傳遞情報,甚至偽造宴蕪筆跡的信件,信中宴蕪催促津國盡快發兵攻打,兌現昔日諾言。”
“豈有此理!陛下就分辨不清宴蕪的筆跡嗎?”
林鴻冷笑:
“我們這位陛下,一聽說當年的行刺和這些年他對宴蕪的情意,都源自於謊言設計,已經怒不可遏,哪裏還會去糾結字跡?”
厲蓁蓁從林鴻不屑的神情中猜到了更為隱匿的原因:
陛下不願再欠宴蕪這個人情,所以他才不管宴蕪當初到底是假意還是真心臣服於竇英桓,他都當他是真的。
也許當初陛下也不是真心覺得虧欠宴蕪,對宴蕪的種種優待提拔重用,不過是為了樹立他知恩圖報的形象罷了。
“宴蕪出事,太子那邊可曾想辦法搭救?”
林鴻歎息:
“陛下知道太子一定會插手此事,找了個由頭,罰太子殿下禁足東宮。
“若不是如此,老夫也不會違背宴蕪的意思,找你來幫忙。”
厲蓁蓁簡單思索後道:
“林大人,蓁蓁想鬥膽請您再去找那位譚侍郎再討個人情。”
“侯夫人打算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