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徐安陰晴的臉色,龐奇深覺不對,便問了一句:“大人,怎麽了?孫大夫在日記中都說了什麽?”
徐安看了他一眼,並未開口說話,而是將手中日記遞了過去。
龐奇看後,臉色也隨之微變起來,道:“這...按照孫大夫書中所言,他是最近三年才對當年通敵案的偵查,有了實質性的進展。而且,還是在與先太子巡視漠北的途中發現的重大線索。這是否預示著...二殿下的嫌疑更重了?”
“而日記的末章,竟被人撕毀一角,會是誰幹的?”
徐安肅然之色,道:“能接觸到日記之人,除了孫大夫,也就隻有曹懷興。但孫大夫居然能寫下這些記錄,就不會輕易撕掉。那便隻能是曹懷興幹的,至於他撕毀日記的動機是什麽...其實並非重點。”
“重點是...孫大人在第一次陪同太子巡視的時候,具體是在哪個地方發現了通敵者的線索。漠北之大,大如浩瀚,二殿下常年居住在燕州。若線索不是在燕州發現的,倒也不能斷言第一主謀就是二殿下。”
“況且,羌州那位...又該如何解釋?從京城去往漠北,是不是一定要經過羌州?”
龐奇想了想後,道:“不一定!羌州地處中原偏西北部,不在京都與漠北九州的主要官道上。但先太子若想繞路,也不是不可以經過。具體,要去查一查當時禮部製定的巡視路線圖。”
徐安點了點頭,深沉道:“還有一點,你有沒有覺得先太子對漠北的巡視,有些過於頻繁了?”
龐奇聽了,翻了翻手中的日記本,而後才皺眉道:“還真是有些頻繁!先太子第一次巡視漠北,是在天景二十九年。這才隔了不久,天景三十一年他又去。今年一月,是太子第三次巡視漠北,歸途中就暴斃了。”
“這似乎有些貓膩啊。按理說,太子無需如此頻繁地關注漠北,即便漠北政事有差,隻需告知漠北王整頓即可,為何要頻繁巡視?除非,先太子認為...漠北不隻是政務懈怠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