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蟾的傷勢並不重,上了幾次藥就恢複如初。
他似乎十分擔心謝見微把康親王妃的話聽進去,傷好以後經常來飲綠軒。
言語間滿滿都是想和謝見微同房的暗示。
被拒絕也不罷休,整日派人送東西來,弄得孫氏越發看不慣謝見微。
這日,晨昏定省,薛蟾又派了人過來。
薛老太太:“常豐?你怎麽來了,可是蟾兒有什麽事?”
“二爺特意讓小人來,給少夫人送薑茶。”
屋內眾人紛紛往謝見微看去,孫氏沒好氣地別過眼去,內心氣得不輕。
剛走了一個薛盼盼,又來了一個謝見微。
真是一個比一個狐媚!
她這個做娘的還沒這個待遇呢!謝見微憑什麽?
常豐將薑茶放到了謝見微身邊,“夫人您請。二爺說了,近些日子雪下得大,夫人體寒總是手腳發涼,得多喝薑茶暖身。”
宋姨娘瞥了眼陳姨娘,拔高聲音說道:
“誒呦,二爺還是和夫人最恩愛,瞧這薑茶隻有夫人有,連陳姨娘都沒有呢!”
一道來晨昏定省的陳姨娘笑容僵硬,絹帕揪成了爛布。
薛老太太笑著說:“蟾兒和見微越來越恩愛了。見微,你的身子什麽時候才能調理好啊?”
謝見微斂著眸道:“太醫說最快也要一年。”
孫氏輕啐了句,“這蟾兒,越發偏向。陳姨娘好歹懷著孕呢。”
“太太說的是,毓秀,把茶給陳姨娘端過去。”
謝見微順水推舟,把倒胃口的茶水讓了出去。
常豐有些傻眼,“少夫人,這可是二爺親口吩咐了給您的啊……”
“你回去就直說,是我讓給陳姨娘的!”
孫氏瞪了他一眼,她不喜歡謝見微,就算便宜了陳氏也不能便宜她!
常豐訕訕應下,俯身退了出去。
晚上薛蟾又來了飲綠軒,屋外風雪很大,他外氅上全是雪花,脫下吩咐毓秀收好,悄聲走進了裏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