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說著話,外麵傳出宮人行禮的聲音,
“參見太子殿下!”
寧妙雪噤了聲,默默退到一旁:“臣妾見過殿下。”
“太子妃辛苦了,先回去吧。”
朱軒禹隨手揮了揮,毫不避諱寧妙雪直直走向沈月,坐到她的床榻邊,
“月兒可是藥苦?那孤這就著果房送些蜜餞過來。”
親昵的稱呼聽得沈月渾身惡寒,端著藥的手一抖,險些將褐色的藥汁灑在被上,
身為儲君整日惦記著女人,
也不怕那天馬上風死在女人肚皮上!
等會.......
避開朱軒禹試圖放在肩上的鹹豬手,
沈月視線落在手中的藥碗上,
濃稠的湯汁散發著酸苦的澀味,隻是聞著便讓人忍不住作嘔,
“孤今晨見了沈卿,他已經知道你在東宮,你且安心住下便是,”提到沈崇文,朱軒禹微嗤,真當他看不出沈崇文打的是什麽主意?不過是見朱謹對沈月有不一樣的心思,想要兩邊押寶,
老匹夫,油滑得跟泥鰍一樣!
若是寧妙雪沒有提前告知早上宮中發生的事情,沈月恐怕還真會被朱軒禹哄住,以為沈崇文屈服於皇權讓自己妥協,
但有了寧妙雪的預防,沈月心中有了自己的思量。
“安不安心有什麽區別,殿下不是打定主意軟禁我了麽?”
唇角勾起一抹譏笑,她冷冷道:“京都那麽多膚美貌白的貴女等著殿下垂憐,你又何必非盯著我這個醜八怪不放?”
“月兒何必妄自菲薄,”
朱軒禹手放在沈月肩上,鳳眸微眯透著誌在必得:“你比其他人,自有一番風情在。”
否則又怎麽會不僅勾得他那個亞父動心,還能引得嶺南潘家的大公子舍身相救?
若不是再三確認,他根本不敢相信那個素來油鹽不進的朱謹,竟然會為了兒女私情將象征攝政王府的令牌交給沈月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