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和莊的正廳內,氣氛有些凝固。
長樂坐在主位,手指端著茶杯,捏著杯蓋輕輕刮著茶沫。
金全和莊子上另外兩個管事以及賬房滿臉冷汗的跪在廳中,秦霜霜扶著丫鬟的手站在一旁,一臉的病容。
金全昨日發現長樂是個好糊弄的,高興的叫人準備了酒菜,與另外兩個管事和賬房吃酒行樂,今早被趙乾帶著小廝從屋裏提溜出來的時候都還未醒酒。
“金全,你可知罪?”
“奴才……奴才知罪。奴才不該飲酒過度,以後一定改一定改。還望王妃恕罪。”金全垂著頭求饒。
“看來你是真的還未醒酒。”長樂拿過菊冬手中的茶壺,緩步走到金全麵前,金全以後的抬頭,熱湯的開水已經從他的頭頂澆了下去。
“啊!”金全慘叫,旁邊的管事和賬房都嚇得一抖,秦霜霜也猛的抓緊了丫鬟的手,驚懼的看向長樂。
長樂隨手將空了茶壺遞給菊冬,“現在清醒了嗎?知道我問的是什麽了嗎?”
茶水是熱湯的,但不是滾水,金全的麵皮被湯紅但並未真正燙傷。
“恕奴才愚鈍,沒有聽懂王妃問的話。”金全咬牙跪在地上,眼裏閃過狠辣。
秦霜霜走出來,“王妃,請恕我多嘴。不知金管事犯了什麽錯,王妃要這般折磨他。”
“畢竟金管事是慈和莊的管事,王爺又將慈和莊交給我管,若當真金管事犯了錯,我也難辭其咎。”
“你確實難辭其咎。”長樂拿出趙乾昨日帶回來的賬本,“秦管事,你可認得這個?”
秦霜霜的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慌亂,強自鎮定,“這是什麽冊子,我從未見過。”
“秦管事,你莫不是櫃子精幻化的人吧,這麽會裝?”
“這冊子是從你屋中的暗格裏找出來的,你竟說你從未見過,難不成你平時是瞎的嗎?”
秦霜霜驚詫掩嘴,身子還晃了晃,“我屋中竟有暗格,我怎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