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般的拯救感,曾讓溫薔薇的眼淚流進海裏。
但它與海水相比不值一提,肖響沒有發現它的蹤跡。
近乎一周的時間,肖響的手機關了,幾乎全世界都找不到他在哪兒。他說要彌補溫薔薇,近乎六年的時間,他陪她膩歪的時間很少,基本都是在夜晚。
這也是為什麽,她老覺得他們之間是交易而非正常情侶的原因。
為了和她做正常情侶,肖響豁出去了,總算博得美人歡心,主動打開了他的手機,一窩蜂的信息和電話留言嗡鳴不斷。
“快回去吧。”她膩在他懷裏,大大氣氣地,“就當你已經把以前的債還清。”
“你不喜歡這裏?”肖響沒第一時間答應,反問她的感受。
“喜歡啊。”
溫薔薇扭來扭去地換了個方向,仰對男人的臉龐,黝黑的瞳孔靈動發亮:“但我不想做妖妃,而你也要掙將來的奶粉,畢竟沒到退休的時候。”
肖響吧唧親了她一口,忙誇她會審時度勢,有老板娘的風範。
回程又是連續十幾個小時的航程。
溫薔薇的身子骨看著行,實際缺乏運動,內虛得緊。上次自駕旅行,爬個雪山,才到半山腰,她已經缺氧到不行。
這次連續折騰加暈船,她終於意料之中地病了,發起高燒。
飛機上有退燒的藥,肖響喂了她幾顆,但她還是說難受。不止頭疼腦暈,關鍵還伴隨風寒的症狀。喉嚨發疼、呼吸不暢。
平躺是不行了,根本睡不著。
肖響琢磨了下,將枕頭放到自己的腿上,而後把溫薔薇的腦袋也扶上來,形成一個微仰的姿態。他就這麽十幾個小時地熬回來,饒肖響是運動健將,一雙腿也差點失去知覺。
那是溫薔薇強烈察覺到愛的瞬間。
導致之後一段時間,無論肖響提出什麽要求,她都收起刺來,百呼百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