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書婠看著裝睡的裴鶴安,知道他這是故意的。
於是在被子裏的手輕輕的掐了掐他:“快說。”
裴鶴安抓住她的手心:“還有,那個女子的母親並非自願,隻是木已成舟,隻能那般。”
“你父親將她丟棄,也是事實。”
“關鍵是,那女子是巫族的人。”
巫族?
聞言,江書婠陷入怔愣。
她一直在京中,並未聽說過什麽巫族。
裴鶴安輕笑一聲:“你不了解也正常,巫族女子皆會巫術,隻是每次使用自己也會受因果反噬,大多數人一生都不會用巫術。”
江書婠在聽見這句話時,心中閃過一絲異樣。
她想到上次見到的那個瘦弱女子,心中有些懷疑。
————
後宮。
太後看著麵前一片蕭條的院子,心中的怨氣再次湧上心頭。
“來人!來人!”她看著麵前空無一人的院子,厲聲開口。
此刻的太後,早已經不是以往的雍容,一向保養得益的臉上此刻一片灰敗。
明顯是營養不良導致的。
原本伺候在這裏的太監宮女早已經出去偷懶了。
她在這裏叫了許久後,才看見從西側殿走出一個宮女,一邊扣著衣裳的扣子,一邊懶散的開口:“怎麽了?”
“叫什麽叫!”
太後怒目圓睜,死死的盯著不分尊卑的宮女。
她伸手指著那宮女,聲音滿是冷戾:“你這個賤婢!”
宮女聽著她的話,隻是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煩躁的轉身走進自己的屋子,隨即端著一盤已經冷了的點心,走到太後麵前隨意的遞出去:“吃吧。”
太後抬手便打翻了她手裏的盤子,冷冷的盯著她:“賤婢,你敢蔑視哀家?”
“跪下!”
宮女冷嗤一聲,將自己的手收回來,不耐的看著她:“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太後?”
“如今宮裏誰不知道,你現在跟先帝扔在冷宮裏的廢妃有什麽區別?”